2020-2021年元宇宙发展研究报告

1 . 2020-2021年 元宇宙发展研究报告 @新媒沈阳 团队 王儒西 博士后 向安玲 博士生 主笔 0.98版 2021.09.16 

2 .理念篇 

3 . 1. 孕育元宇宙 目 录 2. 元宇宙是什么？ 3. 虚拟与现实的关系 4. 元宇宙的理论框架 5. 对元宇宙的几点展望 

4 .1 孕育元宇宙 

5 .元宇宙前传：《雪崩》 元宇宙概念的提出： 1992 年，Neal Stephenson的科幻小说《Snow Crash》中提出 了 “metaverse（元宇宙，汉译本译为“超元域”）”和“化身 （Avatar）”这两个概念。书中情节发生在一个现实人类通过 VR设备与虚拟人共同生活在一个虚拟空间的未来设定中。 

6 .元宇宙前传：《雪崩》 现在，阿弘正朝「大街」走去。那是超元域（元宇宙）的百老汇，超元域的香榭丽舍大道。它是一条 灯火辉煌的主干道，反射在阿弘的目镜中，能够被眼睛看到，能够被缩小、被倒转。它并不真正存在； 但此时，那里正有数百万人在街上往来穿行。「计算机协会全球多媒体协议组织」的忍者级霸主们都 是绘制电脑图形的高手，正是他们精心制定出协议，确定了大街的规模和长度。大街仿佛是一条通衢 大道，环绕于一颗黑色球体的赤道之上，这颗球体的半径超过一万公里，而大街更是长达六万五千五 百三十六公里，远比地球赤道长得多。 …… 这条大街与真实世界唯一的差别就是，它并不真正存在。它只是一份电脑绘图协议，写在一张纸上， 放在某个地方。大街，连同这些东西，没有一样被真正赋予物质形态。更确切地说，它们不过是一些 软件，通过遍及全球的光纤网络供大众使用。当阿弘进入超元域，纵览大街，当他看着楼宇和电子标 志牌延伸到黑暗之中，消失在星球弯曲的地平线之外，他实际上正盯着一幕幕电脑图形表象，即一个 个用户界面，出自各大公司设计的无数各不相同的软件。若想把这些东西放置在大街上，各家大公司 必须征得「全球多媒体协议组织」的批准，还要购买临街的门面土地，得到分区规划许可，获得相关 执照，贿赂检查人员等等等等。这些公司为了在大街上营造设施而支付的钱全部流入由「全球多媒体 协议组织」拥有和运营的一项信托基金，用于开发和扩充机器设备，维持大街继续存在。 ——《Snow Crash》 

7 . 元宇宙前传：开放多人游戏 1979 1986 1994 1995 1995 MUDs、 Wo r l d s A c t i ve Habitat Web World MUSHes Incorporate Wo r l d s d 第一个文字交互界 第一个2D图形界 第一个轴测图界面 第一个投入市场的 基于小说《雪崩》 面的、将多用户联 面的多人游戏环境， 的多人社交游戏， 3D界面MMO，强 创作，以创造一个 系在一起的实时开 首次使用了化身 用户可以实时聊天、 调开放性世界而非 元宇宙为目标，提 放式社交合作世界。 avatar。也是第一 旅行、改造游戏世 固定的游戏剧本。 供了基本的内容创 个投入市场的 界，开启了游戏中 作工具来改造虚拟 MMORPG。 的UGC模式。 环境。 

8 .元宇宙前传：Second Life 游戏拥有自己的货币 “Linden Dollar”，可以 以一定汇率兑换法定货 《Second Life》：第一个现象级的虚拟世界 币。游戏用户Anshe Chung通过买卖经营虚 发布于2003年，拥有更强的世界编辑功能与发达的虚拟经济系统，吸引了大量企业与教育机 拟地产，在两年时间里 赢得了一百万美元的现 构。开发团队称它不是一个游戏，“没有可以制造的冲突，没有人为设定的目标”，人们可以 实资产，成为第一个虚 在其中社交、购物、建造、经商。在Twitter诞生前， BBC、路透社、 CNN等报社将 拟世界中的百万富翁。 《Second Life》作为发布平台，IBM曾在游戏中购买过地产，建立自己的销售中心，瑞典等 国家在游戏中建立了自己的大使馆，西班牙的政党在游戏中进行辩论。 

9 .2020：人类社会虚拟化的临界点 疫情加速社会虚拟化 新冠疫情隔离政策下，全社会上网时长大幅增长，“宅经济”快速发展。 从例外状态到常态 线上生活由原先短时期的例外状态成为了常态，由现实世界的补充变成了与现实世界的平行世界。 认知改变 虚拟的并不是虚假的，更不是无关紧要的。 生活迁移 线上与线下打通，人类的现实生活开始大规模向虚拟世界迁移，人类成为现实与数字的两栖物种。 

10 . 2021年，可以被称为“元宇宙”元年。 2021：元宇宙元年？ “元宇宙”呈现超出想象的爆发力，其背 后是相关“元宇宙”要素的“群聚效应” （Critical Mass），近似1995年互联网 所经历的“群聚效应”。 ——朱嘉明 1979 1986 1992 《雪崩》提出“元 文字界面开放 2D图形界面 宇宙”和“化身” 世界 MMO 概念 2003 1995 Second Life 3D界面MMO 2006 2017 2021 Ro b l ox F o r t n i te 元宇宙元年？ 

11 .2 元宇宙是什么？ 

12 . Metaverse是什么？ Metaverse=Meta+Universe （超越） （宇宙） 元宇宙必须提供“前所未有的互操作性”——用 户必须能够将他们的化身和商品从元宇宙中的一 元宇宙是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又独立于现实 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无论是谁在运行元宇宙 世界的虚拟空间，是映射现实世界的在线虚拟 的特定部分。——Matthew Ball 世界，是越来越真实的数字虚拟世界。——朱 嘉明 元宇宙构造的七个层面：体验；发现；创作者经 元宇宙至少包括以下要素：身份、朋友、沉浸 济；空间计算；去中心化；人机互动；基础设 感、低延迟、多元化、随地、经济系统和文明。 施。——Beamable公司创始人Jon Radoff ——Roblox CEO Dave Baszucki 

13 . 元宇宙是什么？ 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 手机 XR 脑机 PGC（Platform Generated Content） 接口 具 C 平台规则、协议、标准 身 UG 互 动 经济系 元宇宙是融宇宙，融合现实与虚拟 融合 统 虚实 底层框架去中心化 元宇宙是超宇宙，超越于现实宇宙 分配结果再中心化 统一身份 前台匿名、后台实 名 一元宇宙 多元宇宙 跨元宇宙 超元宇宙 

14 .元宇宙是什么？ 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 它基于扩展现实技术提供沉浸式体验，基于数字孪生技术生成现实世界的镜 像，基于区块链技术搭建经济体系，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在经济系统、社 交系统、身份系统上密切融合，并且允许每个用户进行内容生产和世界编辑。 元宇宙仍是一个不断发展、演变的概念，不同参与者以自己的方式不断丰富着它的含义。 人类生存维度的拓展 人类感官维度的拓展 现实世界 现实视觉、听觉、触觉 综合环境 综合感官 虚拟世界 synthetic environment 虚拟视觉、听觉、触觉 synthetic sense 想象你住在《动物森友会》里的一个岛上，每天打工做任务，并且出售自己设计的家具和服装，用 挣来的钱叫了一份外卖，还买了一个虚拟艺人演唱会的票。在演唱会上你认识了几个朋友，并相约 在线下见面…… 

15 .元宇宙不是什么？ 创造性游玩 被动消费 开放式探索 给定任务 与现实连通 逃避现实 元宇宙=大型多人在线游戏+开放式任务+可编辑世界+XR入口+AI内容生 成+经济系统+社交系统+化身系统+去中心化认证系统+现实元素…… 元宇宙与游戏的区别 元宇宙=虚拟世界x现实世界 虚实二界的流动交换 

16 . 元宇宙知识版图 关键词网络 主题词聚类 图片由关键词“metaverse”在web of science中搜索生成 

17 .为什么需要元宇宙？ 

18 .为什么需要元宇宙？ 你可以把元宇宙看作是一个具身性的互 联网。在这里，你不再浏览内容——而 是在内容中。 ——Facebook CEO Mark Zuckerberg 在内容载体、传播方式、交互方式、参与感和互动性上长期缺乏突破，导致“没有发展的增长” WEB1.0 WEB2.0 移动互联网 元宇宙 媒介迭代 交互迭代 观念迭代 打破桎梏，走出内卷 经济迭代 社会迭代 

19 .3 虚拟与现实的关系 

20 .虚拟现实补偿论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 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 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 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 人在现实世界所缺失的，将努力在虚拟世界进行补偿； 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 在有可能的时候，他会在现实世界实现虚拟世界中的补偿。 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米兰·昆德拉 现实世界是唯一的，它只能“是其所是”，但意义只有在比较中才浮现， “只活一次等于没活”。而虚构世界可以“是其所不是”，从而挖掘出存在 的多种可能性。因此，虚构一直是人类文明的底层冲动。 古代 文学、绘画、戏剧 绘声绘色 近代 电影 视听造梦 沉浸感 现代 VR 如临其境 参与感 未来 元宇宙 生活其中 补偿感 

21 . 从统计学角度看，在如此漫长的时间 永恒的创世冲动 内，很有可能存在一个文明，而且他 们找到了非常可信的模拟方法。这种 情况一旦存在，那么他们建立自己的 虚拟多重空间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基于上述“虚拟现实补偿论”，假定一个文明为了得到补 ——Elon Musk 偿而创造虚拟世界的冲动是永恒的，那么在长时段的发展 Grand 中就必然会创造出一个个虚拟世界，其自身所处的世界也 Designer 极有可能是上层设计者打造的。这就是Nick Bostrom、 设计 Elon Musk等人相信的“世界模拟”论。 认知方向 补偿方向 Universe 宇宙之间的可能层级结构 在认知上，各层级之间具有由上而下的单向性。 metaverse metaverse …… 例如，人类对现实世界（universe）的认知，只能接 受一系列任意（arbitrary）的物理常数设定而不知其 所以然，元宇宙中的虚拟人对于人类所设定的各种规 Meta- Meta- …… 则也只能被动接受。 metaverse metaverse …… …… 在补偿上，各层级之间具有由下而上的单向性。 

22 .人类仿真的阶段 布希亚区分了人类仿真历史的三个阶段： 符号不断增殖 • 第一个阶段是仿造（counterfeit） 认为现实世界中才有价值，虚构活动要模拟、复制和反映自然。真实与它的仿造物泾渭分明。 真实不断退却 • 第二个阶段是生产（production） 价值受市场规律支配，目的是盈利。大规模生产出来的仿造物与真实的摹本成为平等关系。 • 第三个阶段是仿真（simulation） 在此阶段，拟像创造出了“超现实”，且把真实同化于它的自身之中，二者的界限消失。作为 模仿对象的真实已经不存在，仿造物成为了没有原本的东西的摹本，幻觉与现实混淆。 当在符号中无物浮现的时候，当空无 在符号体系的中心浮现的时候，这是 艺术的基本事件。诗意的操作就是要 数字孪生 虚拟原生 虚实融生 让空无从符号权利中升起——不是对 于现实的平庸或漠不关心，而是激进 的幻想。 元宇宙构建的三个阶段 ——让·布希亚 

23 . 综合环境的结构 区块链框架下的： 基于规则与算法运作的社交平台 虚拟世界 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货币与经济平台 基于UGC的内容平台 虚实交互设备的发展 VR：虚拟世界完全置换现实世界 眼：基本实现（眼镜、屏幕） XR MR：现实环境与虚拟环境相互混合 耳：基本实现（耳机、音箱） 综合环境 虚实界面 AR：虚拟世界叠加在现实世界上 鼻：初步实现（气味电影） synthetic 虚拟数字人 仿真机器人 舌：尚未起步 environment 脑机接口 身：初步实现（体感设备） 意：初步实现（脑机接口） 主权国家框架下的： “在正常人中，没有分开的触觉和 基于法律与社会规范的社交 视觉体验，只有各种感知以不可能 现实世界 基于商品与货币自由市场的经济 确定的分量融合在一体的体验。” 自发生成的文化 ——梅洛-庞蒂 

24 .4 元宇宙的理论框架 

25 . 通往元宇宙的路径：沉浸vs叠加 万物皆备于我 山在那里， 我来了 VR 沉浸式路径 AR 叠加式路径 虚拟数字人 仿真机器人 （VR）让人变得越来越内向， 整个文明变得越来越内向。 ……我们越来越变成一种很内 向的文明，而不是向外去开 拓、去探索的文明。 沉浸交互， ——刘慈欣 皮囊皮相， 拟态陪伴 灵魂情感 

26 .通往元宇宙的路径：渐进vs激进 渐进式路径 激进式路径 《堡垒之夜》以传统 《Roblox》从一开始 的游戏模式吸引用户， 就不提供游戏，只提供 在此基础上不断添加 开发平台和社区，以创 社交、经济等元宇宙 作激励机制吸引用户， 要素。 实现完全由用户打造的 去中心化世界。 

27 . 通往元宇宙的路径：开放vs封闭 虚拟世界必须保持开放，必须像互联网一样在开放标准 中发展。你不会想要一个跟Facebook、iPhone，安卓或 Twitter一样的封闭系统，因为他们会把你锁定在他们的 封闭系统中。他们会监控你正在做的事情，他们希望从 你的每一笔交易中抽佣，并把你的私人信息卖给最高出 价者。人们已经被骗进这些封闭系统中。但下一次，我 们需要一些开放的东西。 我们想要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个协议，任何人都可 以贯彻实施的协议。 封 ——Epic Games CEO Tim Sweeney 闭 式 路 径 开 放 一旦我们放弃自我感知和神经系统的控制权，将 式 路 其交给那些“试图通过租借我们的眼睛、耳朵和 径 神经来牟利的人”进行私人操纵，我们就是个穷 光蛋，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穷光蛋。出租我们的 眼、耳和神经来让别人赚钱，就像“让私营企业 教大家日常该怎么说话”或者“把地球大气交给了 一家公司垄断经营”一样离谱。 ——麦克卢汉 

28 .元宇宙的物理：有选择的解放 元宇宙一方面逼真模拟了一部分现实世界中的时空 规定性，另一方面又超越、解放了一部分现实世界 中的时空规定性。玩家有时需要通过模拟现实世界 的走、跑、跳等动作来移动，有时又可以飞翔或进 行瞬时的地理迁移。正是这种有选择的解放带来自 由感。 超现实的时空规定性 现实世界中的时空规定性 （画面截取自《second life》） 

29 .元宇宙的地理：AI生成，用户参与 • 元宇宙具有庞大的地理空间供用户选择、探索。一种发展方 向是由AI生成现实世界所没有的地图。另一种是以数字孪生 的方式生成与现实世界完全一致的地图。 • 元宇宙是开放的可编辑世界，用户可以购买/租赁土地，修 建建筑物，甚至改变地形。 • 元宇宙与现实地理的重合可产生大量虚实融合场景。 《Ingress》将虚拟环境与现实地理 基于地图定位帮助用户寻找酒友的 《Second Life》地图 位置相结合，玩家需走到特定地点后 App《Beer Buddy》在美国成为爆 才能在游戏中进行传送、部署、入侵 款